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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他們關起來,然後呢?

美國每一百人就有一位曾經或現在正身陷囹圄中,明明僅是世界上第五大人口數的國家,犯罪人口數卻是全世界之冠,令人費解的是每年花了八萬八千元來關一個人,卻只撥款了一萬三千元補助一個人的教育,這總會讓人質疑,為何資本主義常常總跟監獄興起綁在一起,或許有一部分就是廉價便宜的勞力,取之不盡、用之不竭也說不定。

 

人們總是直覺的想到犯了罪就要關起來,卻沒想到然後呢?一旦省思這個議題,往往在臺灣就會被標籤為加害人辯護,某些受刑人原本只是因為貧窮或受到迫害,才走上險路的,沒有改革措施,那這些人就只能永遠自暴自棄了,在犯罪的溫床更向下沉淪了。

作者以記者和刑罰學者的角色,探索了九個不同國家的監獄生活,包括盧安達、南非、烏干達、牙買加、泰國、巴西、澳洲、新加坡、挪威。
這些監獄有民營、公營,有被人稱之為地獄的監獄,也有被人稱之為五星級的監獄,相同的是人們只知以各種辭藻美化監獄,彷彿那和醫院一樣是個純淨的空間:「隔離」、「矯正」、「治療」、「行為管理」,犯人自動會被洗滌,讓人忽略了實際慘況,忘記在裡頭日以繼夜、年復一年,乃至於度過數十年或後半生的,是活生生仍會呼吸的人類。

 

無論在哪個國家的監獄體制總可以更加改善,往更好的方向去做。

 

而作者也實際到監獄推廣著寫作課、辯論會,讓犯人們再次體驗到被人尊敬對待的感覺,學會對自己的省思。

寫作課的第一堂題目,往往都是『我是誰』,這個題目光是寫下來就可以是一篇篇悽慘悲歌了,很多的受刑人原先也是被害者,從小被虐待、痛打、性侵,在寫作課裡這些故事一點也不稀奇。沒有得到完善的教育體制,也沒有其他生存的方法,純粹靠著最野蠻的方式勉強活著,

 

而在各國監獄中,唯有泰國的女性監獄提供了完整的職業訓練,讓她們有機會可以再回到社會上,但諷刺的這些女性往往都是替丈夫跟情人背罪…,泰國國情下,女生們比較偏向沒有自己的選擇權,就算提供了職業訓練,也不能中止女性不斷的入獄成為代罪羔羊。

 

非洲更是非常的缺乏人道,很多人根本連開庭都還沒有就已經被關了十年,那些超收五、六倍數的監獄人數,根本無人權可言,

但在盧安達似乎有了新的風向,卡加梅總統推出的草地法庭,可謂轉型正義最佳實踐,是用「原諒」與「和解」取代社會對立與仇恨,

因為在盧安達監獄裡所關的人們大多數是種族大屠殺時,殘忍滅圖西族人的胡圖族人,那些殘存下來的圖西族人,在經過二十年的歲月,他們說出來的話是寬恕,不想再去討論那場屠殺了,屠殺只造成了國家經濟的惡劣,種族的歧視,大家都累了,只想要好好活下去,

正因為這樣才讓作者有機會舉辦了監獄內的年輕人辯論會,讓受刑的年輕胡圖族人跟存活下來的圖西族後裔對談著,那場辦論會很平和,大家只想到如何改變現況,變得更好,那也讓外頭的人了解裡頭的受刑人並不是真正的恐怖怪獸,也許受於情勢,他們應該背負的良心罪惡十字架繼續活下去,日子必須走出來,皆要改變。

 

作者下一站到了南非,讓這些不擅長坐下來看書寫字的人們寫詩,原本還是一盤散沙,

在作者努力的碰冰之下,每個人都能寫下關於自己的詩,只是有一篇讓我非常悲傷。

 

『喔,愛滋、愛滋、愛滋,多麼殘忍的疾病』
『奪走我的父母與兄妹,為何放我一人留在人間?』
『不知你能否理解,獨活很累。』
『愛滋,如果你能聽見。
『帶我離開這世界。』

 

我想就像書內標所說:
『評判一個國家,不是看它如何對待最尊貴的公民,而是看它怎樣對待最卑微的那群人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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