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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先殺了我父親:柬埔寨女孩的回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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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在自由的國度裡,如果民主黨跟共和黨比賽,輸的那一方只會失去了工作,需要另謀其他的出路,在我們的國家裡,如果跟共產黨比賽輸了話,其他人就必須變成他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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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是為什麼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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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五歲的作者,小小的腦袋不解內戰著,而父親只是一個苦笑:「不為什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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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作者還能無憂無慮時提的問題,那時她是個想到什麼就可以問為什麼的天真女孩,只是在不久後的柬埔寨,共產黨聯合前任親王-西哈努克推翻了朗諾將軍的政權,也開始了種族清洗、打著共產名義、撲滅著所謂的“異己”,一起合作的西哈努克也在成功後被共產黨背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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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柬埔寨邁入最恐怖的四年,「紅色高棉」,慘無人道的種族清算,讓柬埔寨失去了兩百萬人,國家人數的四分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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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傷口至今仍在這個國家裡、也在倖存的人民心中,這也讓小女孩變得骨瘦如柴、沈默不語了,她在那些勞改營裡過著非人的生活,營養不良、夜盲嚴重,地上能抓到蚯蚓、青蛙什麼都吃,甚至哭著吃下自己從病弱老婆婆那邊偷來的配糧,只是一點也不敢冒險去偷農作,因為共產黨士兵有權性侵任何覬覦國家食物的孩子,無論她看起來有多小。 -

一九四五年四月,內戰結束那天,全城百姓揮手迎接著共產黨官兵,以為終於和平了,卻不知道才是地獄的開始,進城的共產黨徵召所有人的資產,把人民趕走,要求他們去荒地務農,因為他們的主席波爾布特,是毛澤東崇拜者,他認為人民不該自由、擁有知識、私藏家產,這些全應該是屬於「安卡」這個共產組織的,事實上應該是屬於安卡高階人士的。那晚不願意離城的人們,都被當成了異己,清算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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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父親是個有知識的人,也是名單上的人,所以很快就做出埋名潛逃的決定,帶上妻子與七個孩子逃到偏鄉勞改營,並且教育著孩子們,忘了自己是誰、來自哪裡,學會共產黨的話語、背誦著洗腦信念,對方想要什麼就交出去,不要說話、乖乖的做事情,無論那些農事有多麼嚴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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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也說了:「永遠不要相信共產黨」,一開始他們消滅知識分子,而後「安卡共產黨」開始各種看不順眼就動手,讓某個人或某個家庭一夜消失,生活依舊,可是常常一醒來,村子又有些家族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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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時候…官兵會在夜晚敲有年輕女孩的家門,把哭泣的女孩帶走,很多女孩再也沒有回來,回來的也已面目全非,那些安卡的士兵只是說著:「我們在幫她洗掉血統,人民是屬於國家的,女人如果連生子任務都無法勝任,也沒有存在的理由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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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段時間就像白色恐怖,說話隨時會被告密,就算是小孩也必須加入戰爭,每天告知著必須為安卡奉獻一切,就算眼前出現的是父母,違背了安卡,也必須殺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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乖乖跪下,或許可以換到一時的苟且偷生,但是共產主義永遠有理由嫌棄跪下的人,也許是跪姿不夠漂亮、也許是內心沒有一起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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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的父親,在某天被軍方的人請去幫忙農事,他已明瞭一切,請軍方等自己跟全家人說一聲告別,並出門了,軍方也只是跟大家說:妳爸很快就回來了,只是就像爸爸說的,永遠不要相信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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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多人家的爸爸們就這麼被消失了…但是還不夠,安卡擔心留下憎恨的種子,倖存的母親與小孩在深夜中也是會被帶走的…作者的母親只能逼著年幼的孩子們離開,分散到各地勞改營,再也不相見,才能確保著某些孩子可以有機會活到最後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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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「紅色高棉」結束前兩個月…母親跟最小的妹妹也被帶走了,先是爸爸、姐姐,現在連作者內心最後的牆壁也崩塌了…年幼的孩子只能靠著憎恨撐過這段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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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終經歷了差點被強暴、童兵、好友死在自己眼前、頭破血流,終於回到了自由…她逃到了美國,經過好長一段歲月才能夠回到故鄉,看著自己的族譜,二十五個親人死於這段悲劇,她決定為犧牲者們寫下這曾經的故事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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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本書看了很沉很沉,可怕的紅色政權,打著共存,卻非常不平等,鯨吞著世界,被自殺、洗種族、殺異端,不斷重演著…自由就像空氣一樣,人不要到了要窒息時才知道反抗。 政治離不開生活,「贏得選舉」,這是我們臺灣年輕人現在可以做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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